十门逾井

【建议取关】

[祁炀] 醉翁之意在青楼 ⑥

[祁炀] 醉翁之意在青楼 

又名《我的夫人在青楼》

(伪)青楼老板醉X(伪)小倌炀

背景架空,后期安排生子(非ABO)

注意避雷!!!

-我的键盘说它今天心情好所以多搞了点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⑥缘来情深共枕眠

 

祁大少爷活了二十又五载春秋,如此平白蒙冤还真是头一回,毕竟祁家有祁老将军手握国之重权,祁醉虽未在前朝任职,但身为祁家独子承袭官职不过是早晚,举国上下又有谁敢轻待这位开国老将之后?

也怪不得祁少爷听完少年的叙述,内心叫苦不迭的喊冤!

可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,一句“不是”的数落也没说,谁叫眼前亲口给他扣上“罪名”的小家伙,是他捧进怀里就舍不得放开的大宝贝呢。

 

要说祁少到底受了何冤——

听少年坦言:起初,他竟并不知道这醉仙居乃烟花之地,那日前来确是来碰碰运气讨个差事,却不曾想碰上了少爷,误打误撞被祁醉收留下来。可没过多久祁醉离去,留他一人在此待了几日,才明白过来此处做的是何等交易,左等右等,等不来管事的给他安排什么正经活计,却一连几日都被好生被连伺候着……正当某日他准备离开时,一打开门就被喝昏了头的客人迎了个正面,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总管妈妈上来劝说道——

“诶呦刘二少,这位小公子您可动不得!祁老板早有安排了!除了屋里的这位,您要哪个不成!今儿您想要怎样的公子小姐都行,来,王婆我亲自带您下楼选去!”

也是正巧碰上祁醉留下的寡言亲卫离开一会,八成又是下楼替少年备水去了,否则何至于让这不知从哪蹿出来的刘家二少,有机会跑上这醉仙居大东家的隔层厢房?

总管妈妈反应倒是快,定是瞧出来大东家祁老板对这小公子态度不一般,她怎敢叫随随便便的客人冲撞上去!那位喝的早已不知天南地北的刘家少爷,看到少年登时亮了狗眼,却还连衣服都没摸着个边,就这么被王妈妈强行搀扶走了,嘴上骂骂咧咧个没停,但大概是听清了“祁老板”的名号,干脆酒壮怂人胆顺从心意——怂了个底!

王总管一边叫人来帮忙“招待”刘二少,一边冲屋里的小公子摆摆手,少年后退几步,赶紧重新关好了房门。彼时喝昏了头的刘二少还不知道,他到底还是把祁少爷给得罪了,不过也得亏他胆子不大,否则他日祁大少爷找上门,怕是要把整个刘家都赔上!

 

 

说来也令人费解,若换做旁人出此言论,祁醉是断然半句都不会相信的,可少年满怀忐忑与不安,断断续续向他道明原委时,他听完就信了,一丝怀疑也没生出过。

常人哪有不知青楼为何物、不闻醉仙居等烟花之名的呢?

祁醉想,莫不是这小家伙从前是被什么恶人囚大的,亦或是从什么乡落里小户人家逃出来的落难公子……而后才听出来,原来这小家伙自个胡思乱想,把他给误会大发了!

管家的王婆说的倒是没错,眼前的小家伙他可不就是早晚会有安排,可也怪不得小家伙误会,谁叫他那日被皇帝老儿一个急召就给弄进宫里,也没留下句什么交待给人家,就又得了口谕前去北郊行宫寻人,把这小家伙一人留此确实欠妥了。

可美人当前……

祁少爷心里委屈,祁少爷有苦就得说,“炀炀怎的这般想我?”

于炀解释完一直静静地候着,一副忐忑的落寞样子,好像等的不是祁醉一个回答,等的是一场就地凌迟。好不容易听到祁醉开口才局促地抬头,发现祁醉不知何时又靠近了些,若不是他及时后闪,怕不是就要脸贴脸了!“不、不是的……少爷!”

“不是什么,”祁醉真怕他一个闪躲,把整个屁股都闪离了板凳,泰若自然地把人扶稳坐好,才继续听起来有些委屈地问道,“炀炀不是觉得,少爷要把炀炀卖……”

少年明明先前是有这般怀疑才选择出逃,可听祁醉就要亲口说出,却突然心慌了,六神无主地拿出自己的手去赌少爷的嘴,他想的是——

这样让少爷亲口说出来,对少爷多残忍啊

 

 

 

于炀不止羞愧,更是心虚得不行。他先前坦白的话,不算骗人,但到底也只有七八分是真,剩下的二三编造是为了隐瞒身份,应该谈不上欺骗,可于炀就是心虚得不行。

他出生以来,除了风起云涌的后宫,只待过北郊栖梓宫,去过一次戚风山,哪里知道这二丈城墙之外的烟花之地呢?不过是看到祁醉才跟了过来,接着他见到醉仙居牌匾下的题字和玺印,再听众人将祁醉唤作老板,直觉不会有什么危险,就这么误打误撞有了后来的事……

他知道少爷人好,也知道少爷待他好,可他这几日真的被吓得不轻——

先是怕少爷识破他的身份,知他有意接近;

而后醒来发现少爷走了,心里失落,怕少爷不喜隔日便会赶他走;

再后来发现少爷没叫人赶他,但也没心思来管他;

一连几日,夜夜闻声,才后知后觉身处何地,心慌至极;

最后再听总管这么一话,加之每日被人好生伺候……少爷可不就是准备把他卖了!就像后宫里那些哥哥和娘娘们,养些个小玩意儿不是用来送人,就是养肥了再宰、炖了补身子!

 

 

 

于炀越想越后怕,感觉后背发寒不由一颤,祁醉见他愣了半天神,就这么捂着他的嘴自己也不说话,浅褐色的眸子都快失了焦,美色当前,小家伙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呢?

“炀炀?”祁醉握住遮在他下巴上的小手,葱白玉指软软的,有些发凉,倒不像受过皮肉之苦,他握在手里轻轻摩挲。

“少爷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少年低着头认错,轻缩了下想抽回手,未果。

这幅小孩做错事后认错的乖巧模样,啧。真可爱。

“炀炀没有不好,”前前后后能猜到,小孩性子里有些卑微,软软糯糯的样子祁醉喜欢得紧,但他觉得,小家伙在他面前还是大胆些好,以后才不能叫他人欺负,“怪少爷没说清楚,怪少爷不辞而别,嗯?”

“不是……我、是我,不该这么想少爷……”少爷这般对他,于炀愈加自责了,心里对祁醉心疼得不行,有种负了他人心意的负罪感。

“不该什么,”祁醉听着少年的自我谴责,忽然莞尔一笑,佯作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,“炀炀方才说,不该什么?”

“不、不该这般想少爷——”于炀说完就顿住了,这话出口才知多有歧义,登时脸上羞愧的泛红更甚了,不知所措的搁肘往桌子上一埋——不肯露脸了。

“炀炀胡说,想少爷怎么不该了,少爷高兴还来不及呢,”祁醉嘴角带着笑拨弄少年稀碎的软发,“炀炀不妨告诉少爷,有多想,嗯?”

“少爷明知…我没有、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少年恨不得把脚边的地盯出个缝儿来,好让他钻进去遁走,浑然不知自己闷闷地声音入了祁醉的耳,有多让人欲罢不能。

“炀炀都不想我的么,”如此娇怯的话也不知祁少爷是如何说出口的,可说话的本人毫无自觉,少年不抬头,他就越发主动的俯身想去贴近,“炀炀敢说,不想我、一点儿都没有?”

真是不知祁大少爷哪里来的自信,可于炀就是再说不出一个“不”,真就中了祁少爷的“诡计”,但想让他自己开口承认想了——还远不止一点点想,也是件荒了天的难事,不可能的。

 

 

“炀炀,把头抬起来,”祁醉像是顿悟佛道、放下屠刀的登徒浪子,实则是知道少年不回答已是另一种默认,也不好再偷得嘴上甜头,只见少年的窄肩起伏不稳呼吸声却轻不可闻,只怕把人欺负过了头也把人给闷坏了,“我看看,哪处伤着了没”

“没有伤,”少年总算应声摇了摇头,丝毫未察觉暴露了自己闷红的小脸蛋儿,又怕祁醉不信似的反复道,“我…我没受伤、真的!没骗少爷……”

“没受伤就好,”祁醉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,稚嫩的两颊果然温温热热的,触感不是一般的好,手指绻了绻到底收了回来,清了清嗓子,“饿不饿,我去命人备饭”

于炀难得没有再顾得上羞,乖巧地点头说好。左右跑了一天,祁醉肚子都饿了,于炀自然更是。

 

 

经此一遭,祁少爷后觉被吓得不轻,倘若小家伙真出点儿什么事……

他不敢想。

此前还想不明白,何来这个小家伙,才一面之缘就让他如此挂怀,可如今再见才知,小家伙就是越瞧越让他心生怜爱,止不住的情愫擂动。

从前只闻书中话情缘,今遇少年方可知,情为何物,何为情不知所起。

世人遵从男欢女爱,可他再看旁人,只觉不论男女,皆已淡薄如水。

啧,真是要人命的小家伙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“炀炀,饭菜可还吃得习惯?”桌上摆着两荤两素,还有一汤。

“嗯……”少年小口嚼着青菜,等咽下去了才小声继续说道,“少爷安排的、好吃的……”

祁醉看他像是饿极了,不一会就吃了小半碗米饭,不过每一口都很小,特意等了等才接他的话,听起来像是还有些不高兴,“炀炀撒谎”

“没、没有的少爷……没有撒谎……”于炀几乎是立刻停了筷子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祁醉,眼里满是真诚,他是真的没撒谎,这饭菜虽说比不上宫里的御厨,可口味也不算差,况且还有祁醉陪他一起吃——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言人间烟火之味。

可祁少爷并不知他心中所想,只觉着这饭菜跟祁母的手艺比起来,当真相差甚远,而且少年只吃青菜都不怎么夹肉吃,“若真好吃,怎么几日不见,炀炀还瘦了呢?”

祁醉捏了捏少年稚嫩的两腮,软软糯糯的很是嫩滑,要是再多点儿肉手感就更好了,“炀炀喜欢吃什么?等少爷带你回府,让你尝尝我娘的手艺”

“啪嗒——”于炀滞在手里的筷子落在了桌上,一时间心里又乱了,“少、少爷”

少年呆愣愣地,祁醉“哼哧”地轻声笑了出来,他猜少年大概是被吓着了,“乖,别怕,我家老头老太太不凶的,有少爷在,定没人敢欺负你”

于炀心里麻麻地,拾起筷子扒了口饭支吾着应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入了夜。厢房里,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,少年全身缩进被子里,仿佛在阻止自己去听什么不得了的声音,耳朵尖烫红烫红的,腾腾地体温无视了深秋的暮寒。

于炀没想到,今夜祁醉会在此留宿。虽然他也确实不希望少爷像上次那样,把他丢在这里转身就离开。

“炀炀?”祁醉草草浴完进了内室,好笑地看向床上的一坨鼓包,隔着被褥戳了戳少年的脊背,没成想把被子里的小家伙吓了一跳,猛地蹿出个头惊道:“少、少,少爷!”

“炀炀睡里头去些,”祁醉微抬下巴努了努嘴,动作示意一气呵成,根本不给少年反应时间。

于炀几乎是听到就立即往床铺里头挪,动了几下才回过来神,看着祁醉再次惊道:“少、少爷不是睡外间?我、我这就睡到外头去……”

小家伙又妄自菲薄地认为自己“鸠占了鹊巢”,祁少爷又要被他气笑了,见他慌慌张张地要下床,果断伸手一揽腰,“回来!”

“睡什么外头,就睡这儿,”祁醉轻而易举地把少年放回了床上,脱了外衣蹬了靴子往床上一躺,侧过身来委屈巴巴道,“外头褥子受了潮,少爷身子不好,炀炀可否收留我一晚?”

本就是他祁老板的厢房祁老板的床,何来收留一说?再不成,偌大个醉仙居就没个多的厢房和多的备用褥子?

可于炀感受着祁醉近在咫尺的温热,哪还想得起这些,结结巴巴地答道,“唔……这样……好、好吧……”说着僵硬地转过身,把自己尽可能地缩小往靠窗的墙边挪。

祁少爷默不作声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压了压嘴角跟着往中间挪了点儿,“别靠墙睡,靠窗风大,小心受寒。”

于炀全都听见了,可他自然不可能再挪回去,只能装死一样就这么僵着,准备就这么闭着眼入睡,可还没等他平缓了呼吸——

“唔——少、少爷!”知道这小奶羊比兔子还畏缩,祁醉干脆把人揽进了怀,煞有其事地软声道:“少爷怕冷,炀炀别睡这么远”

于炀整个人都绷住了,担心自己真把祁醉弄着凉了,僵硬着低低应了声“嗯”。

祁少爷表面一呼一吸平稳得若无其事,实则全身上下都在偷着乐,觉得他的小家伙真是全天下最软最乖的大宝贝,恨不得扑上去先尝一口再谈其他……

 

 

 

 

祁少爷睡不着——宝贝在怀高兴的。

宝贝炀睡不着——少爷在侧慌张的。

 

于炀僵着身子半天都没能放松下来,少爷的温度穿透薄薄的两层里衣渡过来,只觉得自己沿着背脊往上、往下的肢体,全都被煮沸了似的,后背贴前胸,密不透风,好热……

他恍恍惚惚地想少爷之前吃饭时,提到要带他回祁家的话,少爷是认真的吗?

假如、假如少爷没开玩笑,少爷这么说,是把他当友人相待吗……还是……

如果真的去了祁府,他的身份……很可能要被祁老将军和祁夫人识破的吧……

 

到底在外头游走了一日,少年想着想着就累了。

迷迷糊糊地听见身后传来令人心安的声音,放得又轻又低十足的温柔,那人轻拍着他的背说,“炀炀,别多想了,乖,快睡,少爷在的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哄着少年睡熟了,祁醉趁机偷了个香才轻声下地,悄无声息地出了厢房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________________________

 

炀炀别多想,Lcs其实就是想哔——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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